翻遍了整个勾栏之地,都没有找到长思要找的人之后,他便留了心眼,派人去城门查问。
及至这一刻,他终于尝到了优柔寡断的苦楚。
院外走去。
可单本就不是往勾栏的方向去,孔长思自然找不到她。
她出城了?
她会回来的吧?她还要读书,要考取功名,要建功立业,要为她娘挣一份底气。
孔长思一形如枯槁,不知怎么回的院子。他就站在院中,自般地看着单空无一人的屋子,等她回来。
孔长思好似突然清醒过来,抓着好友的手臂焦急询问:“现在是几时了?”
“长思...”
在她视线的余光里,只隐约见到侧面有一缕白,却并没有放在心上。
侧门外空一片,寂静无声。
“约莫是未时初。”
翌日清晨,她给了小二几个赏钱,托他帮自己买几个肉包子、一只烧鸡、一小缸酒,再寻一辆宽敞舒适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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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就是独木行舟,偏偏他却碍于礼法,将她推至深渊。
彼时,单正宿在客栈,安睡一整夜。
只是士兵所报之人,是不是长思所找之人,他也不确定。
好友寻至院中时,便瞧见他一脸凄苦自责,那一白发,让原先如玉温的男人,霎时间便苍老了许多。
顾不得思虑她为何出城,孔长思匆忙了谢,奔到后院牵出一匹快,仓皇往城外奔驰而去。
正是受他所托的官府之人。
如此枯等,直到日上三竿,他的嘴已经被烈日晒到苍白起皱,却仍然没有等到人回来。
如此自我折磨,竟叫他一夜白了。
无人知晓,她驾着车出城时,正好与从勾栏里出来的孔长思错而过。
他冲进单的屋子里,将她所有柜子全翻找一片,果然没有瞧见凭由和银钱。
顾不得多想,他急忙往勾栏的方向追去,因着疾,形很是狼狈,一的端庄整洁被跑散,哪里还有初见时的淡然儒雅。
屋外的声响渐渐消散,孔长思心急如焚,却又犹豫不决,如此一耗,等他终于下定决心,一路追出去时,早不见了踪影。
她准备出城去,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吃着肉喝着酒,再到车里悠哉躺下,等幻境结束。
只要一想到,在他找不到人的这段时间里,她可能正在某个男人的下承欢,那种扎心的刺痛便好像一把利刃在剜他的心脏,让他几乎不过气来。
他翻遍了整个勾栏之地,又请了交好的官府好友代为盘查,仍旧没有找见单的影。
“城门士兵来报,今日一早,孔家有一人持凭由出城去了。据说是一年轻男子,形消瘦。”
心下的慌乱无措和悔恨担忧,让他几近于崩溃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