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哐啷的声音毫不遮掩,可诡异的是,其他屋内的人却好似没有听到一般,竟无任何声响。
单正在熟睡,忽地好似听到一阵铁碰撞的声音,她立时从睡梦中醒来,掏出枕下的短刃,利落翻掩在角落。
孙祎堂对这些不在意,所以干脆把问题抛给了单:“咱们男人不讲究,让小定夺吧!”
若真是如此,此刻就只有她一人可以反抗。即便她独自一人可以逃脱,可单和单老三还在这船上,她万不能丢下她们不。
不好!
上了船后,单四周打量了一遍,见各的布置和用都与寻常客船并无二致,这才悄悄放下了心。
单笑着点应下,又仔细看了看那两艘船,外瞧着倒并无不妥。她看向两人,征求:“简陋些也无妨,不至于抻不开手脚,不如选那艘大的,二位觉得如何?”
她迅速挪到门边,悄悄挪开一门,只见船舱的入口已经被四个士兵模样的人把守着,只怕外的士兵更多。
是白月泽!
单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
怎会有士兵?即便是龙虎山那边报了官,也不该如此之快追来,况且还追到了江上!且他们几家本就与官府多有联系,寻常府衙真敢如此冒进?
眼下还不是时候,只迷晕入口那几个还不行,只会打草惊蛇,要等人多一些才行。
她立即取出余下的两枚,握在掌心里,又提前吃下解药。
扔出草球可以将外的士兵迷晕,可这船上究竟有多少人还不知知晓,只迷晕这船舱里的,恐怕还不够,反而会让外的人有了忌惮。
想起晚上那顿饭,她立时有了不好的猜想。
又指了指另一艘:“那艘倒是布置得致,就是小了些,恐怕要委屈大家挤一挤。”
倒像是.......单又仔细回想了一下.......像是兵刃撞在盔甲上的声音!
可众人还在熟睡,这船舱又只有那一个出入口,她贸然开门出去,必然会被士兵瞧见,眼下连通风报信都成了难事。
单立时就明白了过来,这艘船绝对是早有安排,甚至连给她们选择的另一艘只怕也不过是掩人耳目。
两人自然是没什么意见,都点应下了。
约莫一炷香后,一串士兵快步走进了船舱内,把守在每一扇门外。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眼看着门外的士兵随时都有可能破门而入,单心一横,又迅速躺回到床上假寐。
那声音只出现了一下,但单还是锐地听出,那声音不似寻常铁物偶尔撞击在一的声音。
两艘大船悄无声息地靠了过来。
,他指了其中一艘:“这艘略大些,但里的布置简陋。”
但愿是她多想。
眼下他们虽并未闯进来,可白月泽如此大费周章,又是拦截原先定好的船只,又是装模作样选出两艘船,还招来士兵助阵,绝不是什么好事!
入夜,客船停靠在江中,两岸万籁俱寂,唯有江水翻,涛声轰鸣掩盖了一些暗的声音。
单迅速环顾四周一圈,忽地想起包里那只瓷瓶里的草球。
这伙人应该不是普通的劫杀,否则何必如此大费周章。且先周旋一二,看看他们究竟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