㈣  知足

        ⒎

        但有时间想，也没时间想。

        去年寒假某天方子衿陪着舍友进了一家网红nai茶店，当时已经是傍晚，店里顾客不多，方子衿耐着xing子给她们推荐nai茶，取餐提醒出来了她又主动去取餐，却没想到，站在取餐台里的店员是李知舟。

        她率先叫出他的名字。

        “嗯？方方？”李知舟抬起tou。

        方子衿向他展示自己的取餐号。

        “好，祝你用餐愉快。”方子衿看不见他口罩下的笑脸，但能看见他眯起的眼。

        方子衿说：“贝雷帽很适合你。”

        李知舟一如既往的臭屁：“难dao不应该是我把这帽子都衬得好看了吗？”

        方子衿把nai茶端回去，还没喝上几口，又收到李知舟的信息。

        「我准备收工了。」

        「待会儿可以一起吃晚饭吗？」

        方子衿跟舍友关系并不亲密，听她们说要来这边旅游的时候，方子衿只随便给她们推了几个她自己只有学校组织春秋游才会去的景点，没想到她们到了这边还是找上了她。

        她实在编不出那么多理由推脱，昨天已经陪着她们逛逛吃吃一整天了，今天又认命地陪了半天，此时碰上李知舟，没有理由不攥紧这gen救命稻草。

        得益于专业xing质，方子衿和李知舟谈了一夜巫山雨云之后的几个月都在全国各地爬山，写报告，zuopre，再爬，再写，然后迎接考试月。

        她忙得连视jian李知舟朋友圈的时间都没有。

        但是李知舟还是一向ti贴得细致入微，这次带她去吃了韩料，席间的每个话题都没有掉到地上，饭后散步消食时又遇到卖花的摊子。

        趁方子衿挑花的功夫，他去把电动车开了过来，方子衿挑挑拣拣，蓝的白的黄的绿的，终于在卖花人的手里捆成了相得益彰的一束，她刚要掏出手机付款，shen后的人抢先扫了付款码。

        方子衿dao过谢，正要向他展示花束的时候，却瞥见他把手机sai进衣兜，手自然搭上电动车把手的一连串动作。

        刚刚吃饭的时候，方子衿就注意到了他右手的无名指和中指贴了两个创口贴，先前就觉得他的手指生得修长，指节分明。此时他的手指自然地搭在刹车上，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把手，方子衿却无端想到这三gen手指先前是如何在自己的shenti里搅弄风云的。

        她坐上后座，视线却没移开。

        小电驴慢悠悠地晃着，腊月的风也没能让方子衿的脑子冷静下来。

        她最后还是问出口了。

        “你今晚可以在外面过夜吗？”

        李知舟手一抖，那两gen缠着创口贴的手指猛地摁下刹车，他用力地扭tou看她：“你现在是和我呆在一块就只会想到这档子事了是吗？”

        “嫖客的自我修养？”

        “……”

        李知舟语sai，无奈地看着她口罩下皱起的山gen，眉眼都笑成弯弯的弧。

        他凑近了些，把嘴chun递到她耳边：“那……方女士今晚想让我用哪个姿势伺候你呢？”

        刻意压低的嗓音，夹在shi热的气息里，飘进方子衿的耳朵，突如其来的亲昵和下liu的话语成功地令她不知所措，只能拿眼白瞟他。

        李知舟贱兮兮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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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见面的频率实在不算高，唯独那个寒假厮混在一块的时间多得让方子衿晕tou转向。

        一方面是因为方子衿的父母从深圳出差回来被强制隔离了半个月，另一方面是因为李知舟送她回家的时候发现自家在那个小区也有套房，第二天拿了钥匙就在那住了一个寒假。

        在小城的生活像梦境，在广州发生的往来就变成了破窗锤。

        十八岁那年陪她蹲在走廊替她挡风的少年，在二十岁那年以伴侣的shen份陪她度过一整个寒假，爱yu交rong的梦一遍又一遍地zuo，表达爱意的话语却难以启齿。

        她又坐在他怀里，房间里空调温度打得太低，那年冬天又入梦来。

        他突然说：“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方子衿抬tou：“嗯？”